close

兩個東方人和一個外國人與他的一隻巨無霸黑狗在等電梯。第一眼是對巨型犬充滿讚嘆之情,但牠真是禁不起細看。我的視線停留在一道匪夷所思的白色唾液上,匪夷所思地垂掛在嘴角,大概有十公分那麼長,隨著狗兒的呼吸和晃動而搖擺,卻堅固的黏在原位保持原型。

牠的主人是穿著白色T恤的光頭外國人,不高大不健壯但也不矮小不瘦弱,也許就是平均值。電梯間的光線充足,我注意到他的白T透著粉紅色,一定是不把深色分開來洗造成的。

外國主人的手挺頻繁的摸摸大狗兒的頭,把牠有一點往自己這兒靠攏。狗的嘴角,時不時蹭到主人的短褲──那條唾液就這麼頑強的蹭到主人的短褲上,卻完好如初的掛在嘴角上。我能觀察到這種細節不知道要不要感謝電梯在今晚怎麼等這麼久。

電梯終於來了,兩個東方人進去,又有兩個其他人進去,我在原地不動,因為不想跟大狗兒擠電梯,我實在害怕那條唾液。

狗跟主人的組合卻也不動。

 

外國人轉過頭來,急促但善意地對我說著,你上電梯吧,然後不忘靦腆地解釋著: "I know he needs a lot of space." 那語態,好像為他的大狗感到不好意思一樣。我可能點了個頭,或眼神表示了我了解,然後飛快地就繞過他走進了電梯。我覺得那一刻更不好意思的是我自己,為我似乎歧視了那隻狗的衛生連同他的主人。
然而這也只是沒太大不了的事。

當電梯裡除我以外的最後一人離去,步入迴廊轉角消失不見,我在電梯門敞開的視野中卻又看見了大黑狗和他的主人──悠然地穿過眼前,步入迴廊轉角消失不見。
比我先到家呢w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Chency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2) 人氣()